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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女偷情-淫妻奸情



  玉女偷情(一)
  甘美珠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的时侯,她和父母弟妹,居住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南海小岛上,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。
  小岛,真的很小,它的地理位置,是在香港岛以西,叫做坪洲。它是与另一个较大的大屿山,再加上南丫岛及长洲,组成四位一体的岛屿,属香港的离岛。在坪洲,原本染布工业曾经十分蓬勃,美珠的父亲,在三十年前就跟随乡人们,从中国大陆内地的东莞,老远跑到这里做染布工人,直到升做师傅,入息相当安定。他们一家人三餐是不用愁的,美珠和一个弟弟、两个妹妹都有书读,闲时帮母亲做些家务,童年很是愉快。
  三年前,美珠已经长得亭亭玉立、窈窕动人,身段突出了,令男人见了,都会望多两眼。岛上只有一间中学,但都是岛上贫穷居民的子弟就读为主,学生亦少得很,祗因香港的教育制度实施九年强迫性免费教育,所以中三以后,学生便大幅度地减少,多投身到社会工作去了。美珠也一样,中三才读完,此后便和毋亲一起到染布厂当女工去了。然而,这一年,美珠却遭遇到生活中的难题,而且难题很不少。
  首先,是中国大陆的劳工便宜,向海外大力倾销与外资工业的合营,在沿海设立了经济特区,消费价钱比任何一个国家或地方的人工更廉,香港大部份的工厂都内迁入大陆的特区去,于是直接打击了坪洲的染布业。两年下来,已使这一行业务凋零,坪洲由十多间染布厂,现在只剩下两间小厂,还经常没工开,大量的染布工人处于失业状态。美珠和她的妈妈,都被迫停工了,爸爸亦等于『半失业』,每个月祗开工七、八天,一家人生活顿成问题。
  其次是美珠的『人生必经阶段』上,出现了麻烦,爱情降临了她的身上,而婚姻,亦在稍后的时间由父母提出。祗可惜这这两件事,并非一致的,美珠爱情的对象,并不同于她要嫁给的那个男人。
  最令美珠苦恼不堪的,是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,一个中年男子,一家游客餐厅的老闆李达西。而父母要她嫁的,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他叫马华,才廿三、四岁,是当地石矿场内技术最精的石工。坪洲地方细小,马华和美珠在童年时代早就认识了,只是,他人也率直老实,直等到他父亲出面向美珠的爸爸提出了婚事以后,他才敢同美珠约会。
  「珠,妳那年过年,我见妳穿了漂亮的衣服陪妳妈去拜神,那时我就想娶妳做老婆了!」马华曾这样向她倾诉衷曲。个性憨直的马华,谈情也是这样开门见山的。美珠虽然也觉得他相当不错,只是牛高马大,说话大声大气,一点也不像她在电影上所见的『英俊小生』,对于一个响往浪漫爱情的美珠,是颇感失望的。
  但是,现实粉碎了她的浪漫之梦,马华直等到三、四年后,才提出娶她做妻子,其中原因,并非嫌美珠当时太年幼,在当地,仍属乡村的地方,十六、七岁的姑娘嫁人是常见的事,最大的原因是男方未够经济能力。当地,仍保留封建的婚姻陋习,很像是买卖婚姻,甘家提出要三万元聘金,并需礼饼酒席一应俱全;马华知道他非要苦干几年不可,直到当时,他手上才积蓄了二万多块钱,在讨价还价后,聘金减为二万五千元,礼饼照送,酒席照摆。为此,他必须向石矿场老闆借下与他积蓄差不多的数目,始能遂了他这个心愿。
  但借钱的条件是:在他结婚三个月后,要将他调离坪洲,派往香港岛东面石澳的另一处石矿场工作,因为那边以同样工资,是无法请到和马华一样好技术的工人的。但即使他被调离之后,薪金仍比在坪洲为高,比起在香港岛聘请来的人工,仍属非常廉宜。马华要成家,更重要的是要娶这个靓女为妻,满足那种佔有美女的虚荣;实际上,谁不想自己的老婆比别人的老婆更出色?
  更聪明的呢?所以他决定接纳老板的条件。
  美珠的双亲,极喜欢这个小伙子,并同样喜欢他的那笔聘金,在当地,无论如何也算是『大手笔』的了。他们用半强迫的态度向女儿提出:只要接受马华的『爱』,他们一家大小的生活,暂时便可以解决困难,弟妹们也就能继续唸书,以后她也能随丈夫搬住到繁华的香港岛去,和亚华过那美满的『天堂伴侣』的生活。
  美珠没有考虑的余地,她怎能够说,她早已爱上了另一个有妇之夫呢?一提出来,父亲準会把她活活打死的。但有时,她也暗暗怀疑,自己和达西之间的那份感情,究竟是否便是『爱』?
  达西,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。也真是,当初达西追求她的时候,几乎每天一封情信,待见了她的时候塞给她,至今已超过四个月了。相反,作为她未婚夫的马华,就从不晓得写情书,很可能,他唸的书比美珠还少哪!
  马华亦不会甜言蜜语,好像美珠既然快要成为他的妻子了,那些话便成了多余似的。这对美珠来说,总觉得有些不满足。不过,美珠也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孩子,她的头脑,更绝不『新潮』。好像达西对她的野心,常常当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,达西总是向她提出肉体的要求,而她总是断然拒绝了他。为的是,她觉得自己已是属于马华的人了,自己的初夜权,就应该被马华享有。然而,美珠又下不了决心,趁早在结婚前挥彗剑、斩情丝,这令她经常处于烦恼中,不知何所取捨。
  吉日已经择好,文定过后的第十八天,便是美珠出阁的佳期了。这已是第十天,贫家的女儿,虽是快做出嫁娘,但是为了帮忙家务,还得上山採柴作燃料。家中虽然也装有石油气炉,但石油产品年年涨价,能用不花钱的方法,当然比要花钱的好得多啦!山不远,更不高,只在村后,山上种满松树,政府并不禁止村人把那些枯枝砍伐,故此,对于这座小山,美珠从童年开始,就熟悉得闭了眼也能走上走下的了。
  陪她一道上山的,是以前染布厂的旧工友带娣,比美珠小半岁,却比美珠更早熟,胸脯就比美珠的大,屁股也圆突得很;她本是水上人,住在墟上的一条陋巷内。带娣极爱新潮,嫌带娣这个名字太俗气,早就自己改掉,叫做戴安娜,乍听起来,像个书院女甚么似的,她就是爱这个劲。故此,美珠也就顺了她的意,从此叫她做戴安娜。
  「妳也改一改吧!」带娣曾经对美珠建议:「妳叫美珠,就改做玛莉好了!既新潮,又好听的,何况妳也真是美人嘛!」美珠表面上说不喜英文名,但是,宝际上如何呢?她把这提议告诉达西-她心爱的人,所以达西以后就用这个英文名来称呼她的了,不过她不会对带娣说吧了。
  她们带了担挑,担挑的一端,用綑柴用的绳子绑着一把镰刀。说起美珠的婚事,带娣对那些礼金和礼饼很是欣羡,只是,她可不同意美珠嫁给那土头土脑的马华。
  「我要嫁,就绝不会嫁给本地的穷小子!」带娣这样说:「顶好是拣个有钱仔,再不成,便是嫁个白领阶级也好,那才斯文嘛!」
  「戴安娜,我没得选择的。」美珠苦恼地说:「同时,请妳不要再谈论这件事了,现在米已成炊……」带娣知机的住了嘴。
  一路上,与吃过美珠礼饼的乡亲和邻居们碰上面,都纷纷称讚她的嫁女鉼真是好材料,又说马华捨得化大钱。美珠最感剌耳的,便是『捨得化大钱』这一句了!的确,人人都说她爸爸贪心,形同勒索,向一个廿来岁的小伙子『敲搾』这么大大的一笔,那不是迫未来女婿去借『贵利』吗?这又怎能怪人们讲闲话呢?
  到了山上,她们先歇了一会,站在当风处凉快凉快。两个人的花恤衫都给汗水沾湿了,十分不舒服,带娣索性把衣脚翻起来拿来扇风,露出她好白的肚皮,脐窝深深的,看得美珠要笑她,说凭她这一身好皮肤,想嫁有钱仔那还不容易?
  带娣把美珠骂了一顿,又取笑美珠,说美珠的肚皮也够白,他日马华在洞房里把她『剥光猪』的时侯,提防那傻小子会受不起刺激而晕了过去哩!两个人嘻嘻笑了一会,便动手砍柴了,一边砍,还一边谈天。
  美珠问她:「戴安娜,妳这两晚去了哪里了?我做完家务还不夜,想找妳聊聊,妳妈却说妳去了街。我猜,妳九成是去了拍拖!」
  「嘻!妳乱估乱撞,不过……」带娣「咭」的一笑,在那边树下朝她望了一眼:「真给妳撞中了呢!」
  「他是谁?很有钱的么!」
  「不要笑我了,美珠。但是我和他并不是认真的。」
  「谁呀?」
  「就是米高呀!」
  「那个是米高?我不识人家的英文名,妳说嘛!」
  「就是《春和堂》药材店的太子爷呀!今年暑假刚从香港的英文书院毕业回来的,妳不会不识他的。」
  「噢!原来是亚牛!」美珠笑了起来:「他人倒挺不错嘛!妳……就是真的和他谈恋爱也是划得来的,至少他是个太子爷,妳还想怎样呢?」
  「小小的药材店,有甚么了不起呢?」带娣用衫袖抹了抹汗,说:「而且,我是打算交多几个男仔,慢慢才比较一下,然后选定最理想的一个,才与他拉埋天窗!」她的脸红了红,格格大笑着。
  「那倒是如意算盘呢!」美珠也笑喘着气,用力地挥动镰刀,那株枯松树有手肘那么粗,每砍一下,她便一阵冒汗。
  「总之,我不会未嚐过恋爱滋味就结婚那么笨的,不像妳。我要多谈几次恋爱,玩够了,然后再结婚也不迟。」
  带娣是独女,爸爸在香港做建筑工人,每个月有足够的家用寄回给她母女维持生活,她的条件,真是比美珠优胜得多的。至少,她不必过于辛劳,平日祗砍点柴,帮她妈妈替人做一会钟点女嫞,挣得多少是多少;挣到的钱全是自己做零用,更加不必依靠人家一份礼金过日子,所以,对于恋爱与婚姻,她有很大的自由。
  美珠却觉得她的说法不大稳当。「戴安娜,妳不怕男朋友太多,会给妳带来损失的吗?」
  「损失?」
  「许多男人……是存心玩弄女孩子的。」
  带娣吃吃地笑说:「妳是说我会吃亏吧?没有的事!我和他们玩,大家都很开心,不见得我一定吃亏的。他们同女仔拍拖,必定要化钱,说起来,吃亏的还是男仔呢!」
  「妳现在也许还未知,」美珠说:「那些男人,化了钱,必然想从妳身上得点好处的,那么……你就……」
  「我不会同他们上床做爱的!」带娣高声说:「要做,也得看他是甚么人?会给我甚么好处才行哪!美珠,这个我晓得的。」
  美珠连忙说:「看妳讲得这么大声,不怕附近有人听到吗?」
  带娣忽然停了手,从裤袋里掏出手錶来看看,点点头,自言自语:「不错,他也该来了。」
  「谁?妳……约了人?」美珠十分惊奇地问。
  「是的,米高说过,十二点正便来帮我砍柴的。」带娣很自豪的神气。
  「啊!妳怎不早说?」美珠由惊奇而变成不悦了:「砍柴嘛,妳却约了人上山谈情,他来了我怎么办?」
  带娣忙说:「妳照砍可也!美珠,我可以叫米高也给妳帮帮忙好了,他很健壮,反正够气够力的。砍完了,我们去谈些私事,妳就先下山回去就成。」
  美珠有点生气了,带娣却笑着说:「看妳吧!嘴唇都呶起半天高了哪!新娘子。」
  「我不高兴妳这么做,戴安娜。」
  「看妳啦!美珠,妳自己快结婚了,快有个男人整天陪妳开心,但人家却寂寞得要命,找个男朋友来玩玩,妳倒吃起醋来?」
  「这不是吃酷,」美珠说:「给人知道多不好,名义是砍柴,却约了……」
  「殊!」忽然,带娣制止她再说,并作倾耳细听状。
  美珠骤然紧张起来,问她:「妳听到甚么了?」
  一会,带娣笑笑说:「米高来了,他在学昼眉叫呢!」
  「噢!我……我……我要避开他!」美珠急忙说:「我到那边去好了,戴安娜,等会砍好了柴,我就自己回去。」
  「好罢!」
  带娣话声刚落,小路上钻出了十八、九岁,长头髮的米高,他对两个女孩子笑笑,说:「我这个生力军,给妳们帮忙来了!」
  美珠不敢逗留,急忙搂起落地的枯枝,连担挑、镰刀一齐搬走,只听到背后的他俩,在那里细声讲、大声笑……
  半小时后,心不在焉的美珠,总算砍到了两綑柴,她真想偷偷跑回来,看看他们在那里干甚么?带娣说不会跟男人发生关係,但男人可不傻呢!他们又不是不吃腥的猫儿,会由得妳假正经吗?况且带娣生性热情,在米高挑逗之下,她会不会剥了衣服同米高玩作一堆呢?
  山上很燠热,鸟儿不住在附近树上啁啾,美珠想到自己也曾像一只小鸟儿似的快乐过,只是,当她想深一层,知道还有几天,便得结束她无忧无虑的少女生涯的时候,一种说不出的悲哀,便冷冷地聋上心头来。美珠只能祈祷,祈祷在结婚以后,她和马华俩口子的感情慢慢培养起来,那时,随着崴月的流驶,她必定能把达西深印在她脑海里的印象逐渐抹掉的。如果,马华能像这小岛上其他已婚的男人一样淳朴、忠厚,即使他头脑是蠢钝了点,美珠也愿意守着他的。有时,嫁一个不识风流的男人,比较那些自命是『调情圣手』的男子更保险呢!
  当她痴痴地想了一回,想到即将到来的『新婚燕尔』的日子时,又充满了喜悦的憧憬。她立即又变得非常勤快,用带来的绳子把柴綑好,砍刀斜插着,打算不等带娣,这就独自下山去。
  突然,她听到附近一声男人的惊叫,接着就是米高抱怨的声音:「妳想捏死我吗?这是男人的要害呀!」
  哎呀!原来他们就在这附近,美珠的心一沉,怔怔地站在那里,觉得很难为情。她并非有意偷听,但是,他们好嫌惟恐她听不到似的,说得那么大声。
  带娣不知怎的,竟然对米高大发脾气说:「这是教训你的!我说过不准你弄进来的,你偏偏要!」
  「我太爱妳……啊!这叫我怎样忍得住?」
  「我不管,我已经非常迁就你的了。」
  「让我……我这样……好不好?戴安娜,妳呀!妳……」
  语声又渐次低下去了。但美珠的好奇心,以及一种说不出的内心冲动感觉,却给他们的这番对话惹了出来,令她芳心狂跳,面颊一阵阵潮热。
  至少怔呆了两分钟,在一阵沙沙的怪响之后,美珠忍不住溜动她的眸子,向周围的树隙搜索他们的蹤影。现在,她是存心要偷窥的了,不管男女,偷窥的心理都是很难解释的,这其中,又数偷窥熟人最剌潋。美珠弄清了方向之后,本能地弯低腰儿,分开拦路的低树和荆棘,她像小狗般半跑半爬地钻过去。
  于是,很快的,她听到米高的怪言怪语了。
  「掀起来呀!啊……快解了它,让我看真妳呀!」米高的说话之中,夹杂着一阵阵抽噎声。
  「要死吗?给你摸到了还不算数……」带娣亦紧张地喘息着。
  「不,我要看!看看是不是假的?」
  「你去死吧!我怎会是假的?」
  「那么证明给我看,看过了后我才相信。」
  「哼!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,你把人家的裤子也弄湿了,还想再搞鬼吗?」
  美珠的心更乱了,她和达西也有过热吻、爱抚的经验,当然明白弄湿了裤子是甚么意思,而现在,甚至她自己,两腿间也在流着『汗』呢!看不到他们,她不甘心,只是更加小心翼翼地找寻,生怕给他们发觉。
  眼前是一片密林,脚边的矮树更密,当美珠又爬出几尺之后,猛然省悟到这附近是有几道壕堑的。原来,山上是个废置的兵营,在过去屯兵的日子裹,这座后山便给掘了不少壕堑,但由于荒废日久,壕内野草丛生,并且渐渐被风沙土壤填浅了,但也有四、五尺深。他们显然是躲在壕堑里,美珠又哪能偷窥得到?除非她爬上树去,或者,索性跑到壕边去看,但她可没这个胆子。
  这时,带娣很开心地嚷起来说:「你说的是真的么?」
  「当然真的,」米高说:「今晚我就去买给妳!」这个药材店的太子爷,居然出动了『银弹攻势』,带娣爱慕虚荣,米高就抓住她这个弱点来进攻。
  这时,美珠就知道在壕堑里的她,準是解开了衣服任米高大饱眼福的了。接着,米高就说:「哗!妳真是这么大的,又大又胀呀!」
  「唔,你说……我性感不性感?」带娣妮着声音问他。美珠听得心里发毛,暗暗骂她『滑突』肉麻。
  「太……太性感了!我真是非常爱妳这双大乳房的,戴安娜……」
  「不要这样……不要……」
  「好甜,好香哟!」
  「香甚么,全是汗呢!」
  「这些汗,就叫香汗。戴安娜,我这么吻妳,妳舒服吗?」
  「噢!那有这样问人的……唷!你又搞甚么鬼?」她忽然尖声叫起来。
  「哈哈!」米高也笑,并且说:「妳也馋涎欲滴了!妳也摸我吧!看我。」
  「嗳哟,你这么快又……?」
  「我爱妳!我们都是同样需要的,是吗?」他的声音极富挑逗性:「来吧,我们会合在一起的时侯,就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了。」
  「不!我……还是处女!」她说:「我不能给你来的!」
  「那么……这样好不好!」
  「你……保持这样,我就答应你!否则我宁死不从的。」
  「那么好吧!可爱的戴安娜,快点合上大腿吧!啊……我越来越紧张、越来越快乐了!」
  「我也是的……米高……米高……噢!你不要咬……你吻我吧!你摸吧!你……唔……」
  美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热汗迸流的,她极难受,无法再忍耐下去,只好迅速转身向后爬,回到她那两綑枯柴的地方,把牙根一咬,用扁担把枯柴挑起来。这时,她发觉自己的膝弯、大腿侧,以及最恼人的地方,全是一片痠麻麻的……
  从山脚回去村子,得经过一座大坟场,这里本来是乱葬岗,近年来,坪洲的坟场有『尸』满之患,坪洲的这座乱葬岗经过政府的重新规划,两座山头的乱葬岗,变成面积广阔的大坟场了,一年到晚,都有那么多建筑工人在山上为死人建造他们的安息之所,坟场并不寂寞。
  烈日当空,美珠挑着这四、五十斤的木柴,在山脚的泥石小路上走着,也觉得十分吃力,汗水不断涌出,早把她浑身上下都沾湿了。
  拐过坟场,是一座荒置的旧工厂,厂的面积很不小,佔了山坡下几十亩地,内中有小河、树林,以及星罗棋布的坭屋或木屋。几年前,这家厂里有三、四百个工人日夜漂染、晒晾布匹,远销外地,但是自从中国的同类製品扩展了海外市场,坪洲最大的漂染厂,便面临厄运。四、五家大厂相继倒闭,工人们纷纷离乡谋生,偌大的厂房一片死寂,只是偶尔有几只野狗,在树林里面出没,残存的化学品气味,连小鸟也吓得不敢来营巢筑窝。
  它,比起不远处的坟场,是更像一座坟场似的。厂门前,木栅早给人拆走当柴烧,钢骨水坭的门桩上,仍清晰的出现着红漆大字:『吸烟勿近』。
  走过那里,美珠无意中向门桩后的大沙场投了一瞥,这一瞥,却使她内心顿时紧张,不期然加快了脚步。因为美珠看到,在沙地当中,正停泊着达西的那架旧汽车。
  对这辆车子,她有极深的印象,并且曾在这辆车子里,她与达西有过不少亲热的拥抱、熟吻和爱抚,故此,美珠一眼便能认得出来!背后传来汽车走动的声音,美珠听着,心中慌得紧,接着,又是喇叭声,她真想对达西高叫,求他不要再骚扰自己,求他让她安安静静做个新娘子,做个平平凡凡的马家小媳妇……
  而汽车,已经擦中她扁担一端的那綑柴,她再也不能置之不理了。当她回头之际,便看见达西从车窗探头朝她叫:「玛莉,为甚么不睬我?」达西今年卅四岁,不胖也不瘦,中等个子,面色像大多数城市人那样,带着点苍白,模样有几分英俊。而在美珠感觉中,拿他和马华相比较,他无疑是个『英俊小生』了。
  他戴着太阳眼镜,浅绿色的运动恤,这装束看来使他更年轻些。马华虽小他十年,但是日晒雨淋干粗活,就未免显得苍老与粗糙,在一个少女的眼光中,达西总是比马华更可爱、更能令异性动心的。这会子的她,心慌意乱,涨红着脸,只是说:「你快走……快走啊!」
  「我不走,玛莉!妳这样做太忍心了!」达西说着,打开车门跳出来,跑到美珠面前,挡住她去路。美珠差点急出眼泪了,恨恨地瞪他一眼,然而,当发觉达西眼内的万般柔情的时侯,她又觉得心软了。
  「你走……达西,这样给人看见多不好!求求你啊!」她颤着声音说。
  「玛莉!」他唤她这个称呼,显得多么亲慝、热情,实际上,道个洋化的名字正是达西私下里叫她的,也只有他一个人如此称呼她。每次,当她听到这个称呼,她就会心如鹿撞,情不自禁,心田中掀起了爱的涟漪。
  这一回,情形也不例外,即使是在这狭路相逢的一剎,在她心慌意乱当中,亦马上回想起以往和达西在一块儿的快乐时光。只是,今次情形又有点特别,她即将出阁,嫁给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男子,她恐慌、悲哀,更加捨不得达西的一往情深,故此,她真的忍不住滴下眼泪来。
  「不要哭,我的玛莉,」他伸手经触她通红的脸,沾着她一滴晶莹的泪水,他更加放柔了声音:「我了解妳的心,我和妳同样难过的哟!」
  「达西,我……我要回去了,快离开,别再阻住我!」她别开脸地说,随即低头往前冲。
  达西忘了形,一下子搂住她的腰说:「我不让妳走!玛莉,我在这里等妳,就是要和妳叙次面。」
  「不!我出来太久了,这担柴要挑回家去的,求求你让我走吧。」
  「妳还要出来的,是么?除非妳再出来,否则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妳走。」
  「我……我要……再砍两担柴回去的。」美珠只得照实说,同时急忙把他揽着自己腰肢的手臂拨开。
  达西犹豫了片刻,终于点头说:「好吧,我等妳!我就在这里等妳。玛莉,妳回去后马上就出来,可不要叫我失望啊!」
  见他说得如此恳切,达西眼中的爱意,越来越浓,这是令美珠更是百感交集的,她只能轻声地答应他。冷不防,达西竟然闪电般朝她腮边吻了一口,在她身子颤动间,他已逃回车上,把汽车倒后退回去。美珠不知所措,呆了半晌,才担着柴枝发足沿路奔回村子里。
玉女偷情(二)
  父母都出了门,想是忙着为女儿办嫁妆去了,几个弟妹尚未放学,这简陋的屋子,空寂而又惨然。两綑柴扔在门前的篱笆旁,门内的一张小木椅上,坐着呆呆的美珠。
  胸口被汗水沾湿了,刚才美珠喝水喝得太匆忙,又把她内里的胸围也给弄湿了;那层薄海棉全吸满了水,压得她胸口重甸甸的。她悄悄反手钻入背脊间,将胸围的扣子解鬆,长长地嘘出一口气。
  她的头脑很纷乱,去还是不去?她怎么办好呢?
  为了她即将出嫁的身份,她不能去!但是,为了达西,为了她自己孤苦的命运,她必须去会他!从现在到她出阁,还有几天?嫁了马华以后,她就一辈子也不能再和达西亲近的了。这想法令她无限愁苦、自悲自怜,在这个时刻,她多么需要达西的安慰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,这原因,或多或少也受到刚才偷听到带娣与米高的那些谈话的影响,只是,她不敢再往下想了。
  而终于,她跑入跟两个妹妹同住的小板房内,很快便从一口小柜里,捡出一套乾净的内衣裤来,替换了身上的胸围以及三角裤。这样做,是否包藏着甚么意义呢?她更不敢想,为的是,她的心里很热,面颊又已红透了。
  换出来的胸围和内裤,不宜让人家见到,她用旧报纸将之包起来,塞了入床底下。临出房,却又下意识地,就着窗口前边的一块镜子照了照自己脸儿。像苹果般红,额头和鼻尖沁着汗珠,她又怎能不抹一把脸就去?另外美珠还带了一綑麻绳,把砍刀从柴里抽出来,繫在扁担上。
  美珠将门掩上,又往山上跑去。这次,她走得极慢,出了村子,她真想不再经过那座空废的工厂上山了,打算沿另一条小径走,可是这念头一闪即逝,想起达西苦苦哀求她的表情,她又怎能如此忍心?
  快到废工厂时,美珠的心跳得像击鼓,如今,她深深领略到『作贼心虚』的滋味了。厂前与小路之间,没有行人,远远可闻山边坟场打石的声音,彷彿她怦然乱跳的心脉。不知为甚么?她两腿之间又浮现起那种痠溜溜的感觉来。
  忽然,她听到一声口哨,猛然回首时,却不见任何人影,再仔细观察时,才见到达西在厂内的一幢小屋后向她招手,露出一张可爱的笑脸。他,活像电影里的『刘德华』,忽然从银幕上跃下来,要把她搂入怀里轻怜蜜爱似的,这一股兴奋,是难以形容的。
  小路是沿着厂的外围伸延,其间隔着有倒勾的铁丝网和矮树丛,美珠回头一瞧,仍然不见有第三者,她的心大跳起来,迅即弯下腰,撩起了铁丝网,把扁担连绳、刀一起扔入去。达西已跑过来,帮忙她抽高铁丝网,脚下踏低矮树,抓着她的手说:「小心点,玛莉!」
  她灵活地钻过去,他立即伸嘴要吻,美珠飞红着脸说:「你这么大胆,我憎死你了!」达西只好帮她拾起了扁担,牵着她的手,开步跑下长满绿草的斜坡,很快便到了一列砖屋后边。在那里,即使小路有人经过,亦无法瞧到他们的了。
  那列砖做的平房,每一扇门都是锁着的。踏入台阶,周围有一堵麻石砌成的矮墙,矮墙内是三合土做成的小型晒晾场,美珠看见达西的汽车停泊在那里,便晓得他在事前已经过一番勘察,才选择到这个安全地点的。
  此时,她的心狂跳起来。达西吻了她的脸颊一口,跑过去拉开车门,从车内拿出一块大浴巾来,小心地铺在矮墙后边的晒场内。
  看见他这个动作,美珠就心怯得紧,连忙说:「你要干甚么?」
  「嘻嘻!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嘛!」达西拿开她的扁担,放在一旁,牵着她的手坐在浴巾上。
  他偎得她如此之紧,并且挽着她的腰,使她无法拒绝。
  但美珠嘴里还说:「不要!快放开我!」
  「玛莉!我爱妳!」达西热情洋溢地低叫着,火热而焦燥的嘴唇立即向美珠封来。四唇交接,便彷彿阴阳二极电荷的撞击,美珠浑身止不住抖颤起来,但她仍然别开脸孔,迴避着他的追吻。可是达西是情到狂时,不顾一切的了,他用力捧住她火红的脸蛋,抵死缠绵的吻过来。美珠瞪着眼,唇儿微敞,一个艰涩的声音从她喉底迸出来:「啊……」
  当达西再次吻到她的嘴唇,吱吱声地啜吸起来时,美珠就已全身软化了,咻咻地喘息着倒进他怀中。他吻得更深,两个人的气息,汇成了闷热的气流,美珠的心内彷彿燃起了一团火。忽然,一只手,一只温柔的手,从她恤衫的领口钻入她胸膛上,她本能地挣扎着,却造成那只手钻得更快,迅即插入她奶罩之中,满满的握住了她一团扎实的嫩肉。同时,达西的舌头亦伸入她嘴内,极尽挑逗能事地上下撩拨着。
  「不……唔……唔……」除了浓浊的鼻音以外,美珠不能反抗。敏感的乳蒂很快地充血、膨胀、挺立,又彷彿在他手指的捻弄中溶化掉了。当他在那里扫拂着、轻搓着,她幼嫩的肌肤一时之间冒起一层『鸡皮』,随之而来是一种无法遏止的颤抖,心里大打哆嗦。这还不止,达西另一只手,又已侵犯到女孩子最神秘的肉体了,他拉开美珠裤子侧边的裤鍊,正探手入内,从下面挑起美珠的三角裤斜边的橡筋,快要摸入去了。
  「不行!不行的!」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叫起来,使劲地扯出他的手,一脸可怜而又紧张的神色望着他。
  「我爱妳的!玛莉。」达西气嘘嘘的说:「我们以往……不是常常这样做的么?」
  「达西,」她苦苦央求他:「现在不行了!我快要结婚,再不能让你这样来了!」
  「但是妳是需要的。」他隔着裤子扪着美珠肿胀的小腹下方,说得充满淫邪的意味:「妳这里多么热,证明妳是非常需要男人的!」
  「我不能给你!」美珠死死地夹上腿子,并已是忍不住流出眼泪来了:「达西,你放过我吧!」
  「妳……妳就是这么忍心哪?玛莉!」他的声音也像是哭泣。
  她闭了眼低泣说:「达西,我不能让他发现我……」
  「我又不是真的来!」他低嚷着,一边把她的恤衫翻起来:「只是像往日一样,玛莉,我现在好辛苦哟!」
  他忽然把美珠的手捉过去,一下子按在他胯下,美珠来不及缩手,已经触及一个坚硬而火热的地方。不知甚么时侯,他已经把他裤子前面的拉鍊弄开,这时侯,她的手仅是隔着内裤触摸到他,尤其能深切地感受到他的火热与强韧,在她的手下脉动着。
  「不!不!」她挣扎着,拚命地推开达西的手。
  「我要妳给我……放了……」他一头伏在她胸膛上,随即连她奶罩的扣搭亦弄开,鬆鬆的杯托被他弄高了,美珠一双雪白而尖挺的乳房于是露了出来。
  她的尖峰是粉红色的,除了粉红,就是令人目为之眩的白皙,在万分冲动的达西眼中看来,真有勾魂摄魄的魅力。在他喃喃的讚叹声中,达西狂热地啜着尖峰,把美珠的软肉贪婪地吮入嘴里。
  美珠本能地叫出来,不期然搂住达西的脖子,迷糊地连连叹气。「嗳唷……不要这样,不要……」她也乐在其中,把火烫的脸孔左挤右拧,她那两座乳房同时遭受到肉感的刺激,使身子变得更软了。这时候,达西的手又乘虚而入了,这一次,他进入的路线不同,是由美珠的腹部探进去。
  美珠的茸毛异常浓密,山丘隆然,刚才她在山上已湿了一次,现在,祇是给他吮吸着乳房的时候,她便发觉暗泉急涌,一阵似痒非痒的奇异感觉,盘踞了她整个肉感的领域,这会子,在达西热情的探索下,她更加无所遁形了。
  「妳很冲动!妳看,妳是多么湿滑!」他亢奋地叫道:「妳是需要我来满足妳的!」
  「噢……达西……」美珠急急地缩起一双腿,可是这一来,仿彿更给他提供了方便,他的指头照向美珠的下方塞去,害得她恰似触电的一震,连忙扯住他的手,但他狂牛般向她压过来,在这重压下,她不能不倒在浴巾上。达西的姿势像骑马,他回手动作,很快便把他冲动的下体从内裤中裸裎了出来。阳光虽然背着屋后照着,光线并不强烈,然而羞涩的美珠从眼缝里看到他,觉得既可怕、又丑恶,教她想起最心悸的毒蛇。
  「哎哟!你不能这样,你想我死么?」她哭着用力踢着腿。
  达西无暇理会美珠,祗是咬紧牙根,使劲地把美珠内外的两条裤子往下拉。美珠死死坚守着,抓着裤头,拼命地摇着头,抖落了腮边的珠泪。达西狂起来力大无穷,一手把她臀部托高,另一手大力一扯,美珠美不胜收的小腹便裸露出来了。茂密的丝丝,肿胀的蜜桃,还有美珠那饱满白皙的大腿,益发令达西喉核也在抽搐着,两眼像喷火一样,狂热地向她压下来。
  他如此野蛮,像存心向美珠强暴似的,当美珠那热烫而潮湿的身体被他所敲击时,美珠一阵阵的心悸,仍想大力推开他,但是达西瞪起愤怒的眼睛低喝她:「他妈的!妳为甚么还要拒绝我?」
  美珠从未给达西如此用粗话责骂过,她一怔时,达西已将她的恤衫掀到她的颈子上,美乳颤摇摇地跳动着,他一手握住它,身躯急剧地在美珠身上起伏着。美珠紧併的双腿,给双方带来了痛楚,而达西的这种感觉更是强烈,因为他的嫩肉,遭受到美珠毛髮的阻挠,他越是用强,便越感到阵阵剌痛,忍不住颤声呻吟起来。美珠不得不稍微把大腿分开来,这对他俩来说,并不是从未有过的经验,当双方有了包藏与磨擦的机会,虽未曾是真箇连繫在一块,但那种销魂的快感,已教人欲仙欲死的了。达西暴怒之中,在美珠的大腿内侧捏了一把,迫使她雪雪呼痛之下,把大腿更张开来。
  清晰地,感受着达西的冒进,他佔据了美珠的浅溪,触着美珠集合了神经末梢的敏感焦点,于是,她也不期然发出呻吟与急喘,甚至,她的臀部,亦期待性地向他耸动着、迎合着,也主动磨擦他。
  「这才对了嘛!」达西不禁欢忭地叫着:「用这个方法,我们过去都非常快乐,妳还说好像有一瓶热水在里面涌出来呢!」
  「嗳……」美珠羞得说不出话来,两眼紧闭,一双手已改为扳住达西的肩,这下子,她的臀部扭得更加起劲了。说不出的快活,在美珠那娇嫩的肉体中,汨汨的滑出大量的黏涎来,她整个地开放、膨胀,身上充满了青春的热血。达西吻她的嘴、吻她颈项,又把热唇俯伏在她的酥胸上,美珠只是喘息着,并使两腿开开合合地活动着。
  他狂妄地低叫:「真是乐死我了!玛莉!我的心肝!我的宝贝!我快要死在妳身上了!」蓦然凌厉的摩擦,把美珠迫得魂飞魄散,她下意识的用腿夹紧达西的阳具,更拿一双手死死地按住他的臀部,感觉出他的肌肉真结实,虽然他的裤子并未完全剥出来。
  「真好,玛莉,紧紧地抱住我吧!我恨不得钻入妳的肉体里!」
  美珠疯狂地回吻他,啜吸他火热的唇皮,吮着他的馋涎,最后,他送了舌头来,被她囫囵吞枣的含弄着。少女的如火如荼的热情,终于溶化了他,他在激溅的一剎,在美珠紧合着的大腿那里横冲直撞,甚至使她痛得皱起眉头来。
  火热的,渐渐冷却了,变得凉飕飕地,当美珠臀部有点冷意时,身上却冒出大量的汗水,而双方的急喘声,仍然是此起彼伏。
  「等妳结婚后,我便能真正进入妳这可爱的身体里啦!」酣畅之余,达西满怀信心地对美珠说。在他的想法,虽然美珠嫁给马华,但他俩的情缘,是不会因此而中断的。为了他有这个念头,美珠深感恐慌。
  「不!达西,我们必须要结束了!」
  「结束?妳嫁给他,那是受环境所迫,但真正的爱情,是不会受到任何环境影响的。玛莉,我可以肯定,马华不懂得爱情,更不懂得甚么叫做闰房情趣,他必定不能满足妳的!」
  「啊……」她害羞地闭上眼:「你快不要再胡说了。」
  「绝不是胡说,而是经验之谈。」达西露出淫笑,把她才拉上的裤子又往下一扯,扪着美珠芳草茂密的山岗说:「妳知道吗,茸毛多的女人,她的性慾最是旺盛。妳这里又多又密,普通男人是无法餵饱妳的。」
  「嗳哟!你要死了!」美珠飞红了脸,用力把他推开去,赶快抽起裤子站起来。只见浴巾上留下一团水渍,而她两腿之间,虽然已曾稍事揩抹,也还是湿黏黏的。她更不敢对他看,只因达西跪在那里,正抓起浴巾在抹拭他的下体,显得恶形恶相的。
  「来!玛莉。」他拉好裤鍊,执着她的手说:「我还有话要跟妳说。」
  「我要上山了。」她不敢再逗留,但欲想挣脱他的纠缠而不得,达西还是拉了她坐下来,吻着她的香腮说:「这件事顶重要的,玛莉,妳还有八天就要出嫁了,是吗?」
  「你……明知的。」她眼圈一红,几乎掉下眼泪。
  他看看腕錶的日曆,算一算,说:「很好,那天是十四号,十三号上午我在这里等妳,妳一定要来!」
  「不!我不能再来了。」
  「为甚么?妳不爱我了吗?还是太忙呢?如果忙,那么就提前一天,十二号吧!」
  美珠决绝地摇头,说:「不行!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了。达西,不管忙不忙,我也不会再见你的。」
  「噢!女人心……变得可真快!」他露出悲愤的表情,但很快又回复笑脸,把美珠的身子拥着,悄声说:「玛莉呀!我约妳那天出来,是有作用的……」
  「达西,我们不能再糊涂……」
  「玛莉,听我说!妳不能否认爱我的吧!妳爱的是我,嫁给马华只是为环境所迫,对吗?」
  「我……我已经认命了。」美珠极其沉痛地抽泣着说。
  「那么,就把妳最宝贵的东西献给我!」达西拥她更紧,声音更柔和:「趁着妳和他洞房的前一天,妳给了我,他绝对不会发觉出来的,因为妳第二天一样会出血,他会以为妳仍然是处女。」
  美珠一下子跳了起来,连随也把达西也带起。她瞪着他,万分惊恐的说:道「不!不行!这会害了我的终生幸福,我宁死也不会答应你的。」她边说边甩开他的拥抱,不断地向后退。
  「玛莉,妳这是否认对我存有爱情的了,爱情不是挂在嘴边说说就算数,而是必须要有牺牲的啦!」他步步进迫,脸上却是无比丰富的表情。
  「达西!不要迫我!」她在情急之中,弯腰拾起地上的扁担,虚幌一招作状要打他,当他怔在原地的时侯,美珠就转身没命地逃出废工厂。
  在背后,达西着急地高呼:「玛莉……玛莉!不要跑……」
  美珠置若罔闻,很快便把他的叫声抛得远远的,她下定决心,以后也不再跟达西来这么一套的了,当她做了马华的妻子以后,不管这个丈夫如何待她,她也会专心一意地爱这个男人,就像小岛上所有的妇女一样,死心塌地爱着她们的丈夫……
玉女偷情(三)
  美珠出阁,是这条小村落的一件盛事,因为村里将近两百人都有份吃喜酒。
  出阁前的一晚,依照俗例,必须请一班同村的姐妹来家里陪伴新娘子过夜,然后请一个子孙满堂、多福多寿的老太婆回来,给她主持『上头』的仪式;须要拜天地、祭祖先,在红烛高烧之下,那老太婆把预先準备好的崭新梳子,在新娘子的秀髮上面略梳几下,唸唸有词地讲几句吉祥的说话,然后焚冥镪、燃鞭炮,仪式才算完成。
  狭窄的屋子里,开了三檯麻将,村中的年轻姑娘,都尽量的把自己打扮得端庄时髦。在平日,她们难得上美容院做一趟头髮,这天,她们个个都恤了髮,并且有几个还涂了指甲油。
  这其中,要算带娣是最时髦的了,她不但穿了超短的迷你裙,丝袜加上高跟屐,还着意地化了妆,而她的头髮,是特意跑到香港岛的髮型屋去做的。她并非住在村里,而是住在小岛『市区』近街市的小屋子,这样,她大可以在其他姑娘面前,炫耀自己是走在潮流前边的『城市人』的了。儘管,那所谓『市区』,是和乡间的小墟市无大分别的。
  马华和他的父亲,也是住在坪洲的『市区』内,从街市的横街折进去,那小屋子是一层高的,既有电灯,也有自来水。只是,这里经常停电,这里的自来水管,也往往没有涓滴的食水供应,常常得跑到外边的街喉去轮水,或从水井打水上来才有水吃。在夏季,缺水的情形更严重,但美珠不计较这些,她心内觉得,从一个住在村里木屋的姑娘,变成了一个『市区』的少妇,在各方面来说,都是向前迈进了一大步……
  『上头』的那一夜,美珠简直没有阖过眼,姐妹们的兴緻很高,不但要美珠也参加搓麻将,并且一直闹到近清晨八点钟。妈妈和隔壁的几个婶母就忙得团团转,为她们弄吃的、喝的,还不断供应女孩子们最喜欢的花生、瓜子和零食。拆腾了一夜,妈妈恐美珠的精神太差,强迫她上床躺了一个钟头,然后,在吃过早饭后,就得準备新郎来迎亲了。
  依照俗例,新郎由一群男青年坐着花车来到未来太太的家门,必须赏给新娘那些姐妹们一封『开门大利市』,紧闭的大门才告开放,新郎才能直闯闺阁,与新娘子双双同拜天地,拜谢岳父母的养育大恩,始能簇拥新娘而归。接着下来,就是回到新居,又是交拜天地、拜父母、拜长辈等。
  旧式的俗例,在新娘子入门的时候,还得由俗称『大妗姐』的上了年纪的女人背负着用大红喜巾幪着面的新娘子,跨过门口用柴草所烧起的烈火盆,进入男家的屋子才算数。马家採取的形式,新旧参半、中西合壁,正如时下所流行的仪式。
  他们一双新人,事前甚至没有往政府婚姻注册署登记结婚,只是凭『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』成婚。马华穿着整齐的西装,结上喜气洋洋的红领带,美珠是粉红色的旗袍,鬓插红花,再配上红鞋、红手袋,左手无名指戴的是订婚的足金戒指,腕上那双金錶,是父亲亲自带她去香港的大錶行选购的,值上千多块钱,这在她的眼中,真是很不小的数目了。
  神采飞扬的马华,显得特别英俊,那套剪裁合度的窄身灰西装,使他看来就像迥然换了一个人似的,真奇怪,他的脸膛也不是那么黑的了。羞人答答的美珠在与马华交拜天地和拜长辈之后,便由众姐妹拥着入到新房里。房子很小,七、八个姐妹连同新娘子,只得挤往那张新床和三、四张椅子坐下。
  带娣是最调皮的了,她把红色的被子推开,试试那张薄薄的泡沫胶床褥,吐了吐舌头说:「美珠,妳们小俩口今晚可得小心了,这张大床相当单薄,是经不起妳们打大架的呢!」这一说,惹得姑娘们笑得合不拢嘴来。
  小屋太小,本来只有外面的厅子和这个小房的,马华的父母平时住房间,马华他本人则做『厅长』,睡在那张日拆夜铺的行军床上。一直到了几天前,屋子内才重新间格,一厅一房变成了一厅两房,自然,厅和房的面积也就显得更加小了。但是,美珠对这里的一切都极满意,床是新的,还有她自己的梳妆台,床底下还有一口新皮箱,另一口是髹了红色的木槓,她能够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『家』,这份喜悦,是难以言宣的。
  喜酒,是在『市区』最大的两家饭店联合一齐摆的,儘管两家一齐摆,可是每家两层楼,一次也只能开八席,只能分两次开上来,才能欢宴男女家共廿多席将近二百位嘉宾,这其中,又以女家的亲友佔了大多数。
  下午一点正,马华就巴巴地赶到饭店去招待客人了,人们不管有工作做还是做家务的,今天都休了一天假,专诚来吃喜酒、趁热闹,两家饭店的楼上楼下,全响起劈劈拍拍的麻将声。美珠身体很疲劳,但是精神却兴奋得很,当姐妹们拿她调侃了一回,也嚷着要到饭店搓麻将时,她的新家姑,人称二婶的,很了解姑娘们的心理,便也催促着那个大妗姐,快点带同新家嫂和姑娘们到饭店去,以免去迟了,连搓麻将的檯子也给人霸佔了去。
  到了饭店,新娘子只能躲在临时间隔出来、狭窄的『新娘房』内,勉强腾出一檯麻将来,各人就在那里喫瓜子、搓麻将、说笑话。
  这时侯,儘管被包围在热闹的气氛当中,美珠却不期然地想起自己心爱的达西。前天,她没有去赴约,昨天,她更没有去,但是一家人在食中午饭的时侯,她听见汽车声。隔着一道篱笆,达西的汽车在那边的泥路上出现,并且按响了喇叭,至少在那里来往了三次。但美珠仍然没有理睬他,那是个疯狂透顶的主意,她绝难这样草率,把自己的终生幸福如此孤注一掷的。今天,他怎样了?
  今晚,达西没有被邀请来参加喜筵,因为他既不是马华的亲友,与美珠的父母又不熟,虽然他在那座『溜冰场』旁边开了家简陋的旅游餐厅,岛上的人也都认得他,但是,男女双方都没有把他列为宾客。即使请了他,他又会不会来参加呢?美珠暗中说:「别了,这浪漫的爱情已经完结了,从今以后,我只能做个规规矩矩的小主妇,好好地侍奉丈夫和翁姑……」
  从黄昏六点钟开始,喜酒上了两次,美珠沿着俗例敬茶、送客,也已做了两次。幸好,这一天并未停过电,直到夜里十一点,客人都酒醉饭饱的走了,帐也算过了,小岛上的这个『市区』,到处巳是寂静一片,马华挽着面孔绛红的新娘子,就在亲友的簇拥中,步行两条短小的街道,回到街道后面的家去了。
  翁姑对他们小俩口,可算是体贴入微的了,两位老人家,知道这洞房花烛的一夜,是他们的人生大事,而要进行这番『大事』,是必须经过一番『大动乱』的了。为了这个缘故,他们今晚特意不在家里睡宿,因为屋子小,用作间隔的木板又单薄,一丁点儿声息也逃不过同屋者的听觉,为了减除爱子、佳妇心理上的威胁,老俩口是在隔璧的裁缝老张那里借个房子睡宿一宵的。
  当呵欠连连的马华,很不好意思地送走了双亲,回来屋内关上街门时,听到厨房内的水声,心里是兴奋得连连发抖。
  这会子,美珠是在厨房里面,正用一口大红塑胶盆洗澡。水面浮着几片柚树叶,这是用作辟邪的,连同热水一齐煮沸后,满盆皆是柚叶的浓香。先前,马华已经用同样的方式洗过澡的了,现在轮到她。她想,这种方式的洗澡,难道是表示他们一双『童男童女』洗过之后,就準能顺顺利利,在肉体上结成夫妇了么?自己是处女,无须怀疑,但马华还是『处男』么?看他那个憨气的模样,他多半也是!因为他见了女人也还面红的呢!料想,他这么害羞的人,也不敢同其他女人干过那种坏事的。
  她洗得很澈底,最后是从满是皂泡的盆中站起来,离开黑压压的灶台稍远,才拿水壳向水缸搯起凉水来,一遍又一遍地,把自己的身子淋乾净。
  忽然之间,马华站在厨房门外说:「珠,妳淋冷水,不怕着凉么?」
  这一声,吓得她的血液也彷彿一下子全凝结了,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遭,发觉一个男人与自己是如此地亲近与密切,竟然在她洗澡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,虽然还隔着一扇门。
  「啊!你做甚么?快走!」吃惊中,美珠叫了起来。门外的马华,低低笑了一声,走开了。
  而她还是怔忡片刻,才能继续用水沖净身上的泡沬,然后,她从旁边的一张矮椅上,拿起她全新白色的内衣和睡衫裤,逐一穿上。新的奶罩很柔软,罩在浴后膨胀的乳房上,令她有一种十分受用的感觉。她知道,等会儿上了床,这件东西便又要解除出来的。啊!这是她和华哥第一次肌肤相亲,不知他会不会乱来一通呢?
  浴室门拉开的时侯,她已一脸飞红,眼见他们的新房内仍然亮着灯,红烛正在高烧,在天花板上映出了闪闪的火光。美珠心中,也活似闪现着羞涩的火燄,她以又惊又喜的心情跨入房,只见马华脱了背心,赤了膊,只穿着长睡裤,对着床边的风扇在吹汗。见了美珠,马华露出笑容站起来,过来捉住她的手。
  「珠!妳今……今晚好漂亮啊!」这个傻小子,连说话的声线也颤抖着的。美珠垂着头,羞得不能说甚么。马华关上房门,把她带到铺了大红床单的床缘坐下,一只微抖的手搭住她香肩,她也禁不住发着抖。
  「珠!」他逗起她的下巴:「我的新娘子,妳不叫我一声华哥吗!」
  「华……华哥……」她声若蚊子,双颊飞起两朵红云来。
  「我爱妳,珠妹……」他情不自禁的伸过嘴巴,吻到她嫩红的香腮,美珠更羞不可仰,脸孔益发垂得低,眼睛拼命闭上了。这时恢,他的嘴唇便朝美珠嘴上擦过来,吻得又急又渴,美珠紧紧闭着唇,只觉得他乾燥的唇瓣,正对她来往摩擦着,这使她阵阵发抖中,身子迅即软化,上半身不期然向他偎去,于是,他的手开始行动了。
  首先摸着她的胸,很轻、很小心的,继而他的鼻孔迸出紧急的气息,这只手更解开美珠睡衣的钮扣探进去。碰到她滑腻的腹际,马华不禁叫起来:「珠,解了它,解了它!」那当然是指她碍事的奶罩了。
  「唔,不……不……」美珠扭着腰,只能伏在他肩上急喘。马华把她其余的钮子也弄脱,将美珠那雪白的睡衣从她两肩卸脱出来,她羞得只是顿着足叫:「熄灯……华哥,熄灯呀!」
  「不用怕羞的,珠妹,我们……已是夫妇了!现在我们要做爱!」马华扔开她的睡衣,如饥似渴的啜吮着她丰润的肩头,这一片软玉温香,委实教他万分冲动。但美珠坚持着,使劲用两手交抱在胸前,不让他解去奶罩,他看看实在没办法,只好把床头小灯扭熄。
  电灯熄掉后,那一对龙凤花烛,却仍在熊熊高烧,烛光掩映,但在美珠感觉中,这无论如何也比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来得好些。因此,当马华解她背后的带子的扣搭时,她半推半就,很快便顺利被剥去了。赤稞上身的她,紧紧地偎贴着马华的胸膛。
  为了便于欣赏,马华必须把她稍微推开一点儿。美珠闭眼仰脸,一双尖挺的乳房,在他眼底呈现出来了。乳蒂是浅褐而近乎红色,由于太害羞,并未挺胀起来,但是,当马华如获至宝的握着它,并把嘴唇伸来将它吮吸的时侯,小蒂便立即脱颖而出。马华用嘴唇力吮,又加上舌头的舐弄,令得美珠阵阵震撼,不可抑制地「唔唔」连声闷哼着。在他倾轧之下,美珠的娇躯向床上卧倒,马华的脸像一团火,深深地埋入她酥胸中。
  「啊……华哥……华哥……」她亢奋地低嚷,紧紧搂住他颈子。
  「珠,妳真香,又香又甜的!」马华开了眼界,亦噹到最丰硕的成果。美珠的乳蕾益见肥美了,沐着他的涎沫,在烛光掩映之下,是更加娇艳迷人的。马华这一头初生之犊,又怎能忍受这种赤裸裸的剌激?他吻她的肚皮,粗鲁地扯下她内外两条裤子,口里嚷着:「珠!快点,快点让我来!」
  美珠用力推他,他离开她时,就在床前把裤子脱去,露出万分兴奋的下体,而美珠死死地闭着眼,完全提不起勇气面对他。他也活像十分害羞似的,侧身挪上来,又吻她雪白的小肚,啜在她那深深的脐窝上。那一啜,更令美珠像蛇见硫磺,浑身瘫痪,却被他提起腿子,强行把下裳从她脚踝处剥出去。本能地,她的一双手掩住两腿间,面红如火的她,扭转脸埋入枕头里。
  「珠,我要看!」马华发出蛮力,抓开了美珠的手,于是,美珠最羞人的东西全给他看得一清二楚了。那乌油油的一片,加上鼓胀如桃的景像,简直要教他发狂!焦灼难耐地,他闪电般吻着她,吻擦着她的丝丝,当嗅到一阵清幽的女儿香时,他益发狂躁,张开嘴,朝她紧合的腿缝钻去。
  美珠恰似触电,一抖再抖,禁不住「嗳哟嗳哟」地哼起来。但是,才哼了两声,少女的矜持,又迫使她紧咬下唇,把亢奋的声浪困在喉咙中。这会子,她又像陷入昏迷中,马华用力拨开她的大腿,不只吻、还要摸,美珠反弹地挺起上身来,死死把马华抱着,两手分别钻过他的腋底,这样,她总算把他制住了。
  马华像狗儿般爬上她身体上,一只手仍留恋在她那桃源仙境中,他挑弄她、捺抹她,很快便发觉一种水份从美珠的仙洞中溢出来。「珠……我爱妳!」他的气息灼热而潮湿,十足像蒸气。
  美珠赶快伸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块布,那是一块雪白的毛巾,在这紧急的时侯,她仍未忘记妈妈的吩咐。妈妈曾指着这毛巾对她说,在洞房的时侯,他们夫妻上了床,就得用这块毛巾来铺在屁股下……当时妈妈附耳对她说:「就是用来证明妳有『猪』给他吃的!珠,妳明白么?」她当然明白,这是用来揩抹她的处女血的,也许,男家的人还要拿来做检验呢!她是百分之百的处女,更应因此引以为荣,这一重手续更加少不得。
  她刚刚垫好,马华就用手扶助着阳具向她突击了,他是那么火热而强悍,双方都是滑极了,但他一次又一次的滑开去,却变得益发坚韧而情急。
  「珠,就是这里么?是不是?」他无奈只能退下去,边在拨弄边问她。
  她掩着眼睛,不断摇头,为的是,马华指错了方向。
  「珠,妳来!」他焦急地扯她的手,叫她给予正确的指引。她缩了一次又一次,最后,不能不用两只指头把自己的阴唇分开,他看到了美珠那红艳艳、湿濡濡的樱桃小口,喉咙中格格响着,索性跪起来,直迫着她,两个人一齐震慄着。
  「啊……华哥……」美珠皱着眉头说:「你轻……轻一点儿啊!」
  「这对了,错不了?是吗?珠妹,妳肯定是这里了吗?」他更急,问得非常幼稚可笑,似乎,他真的是从未做过这件事的。美珠没答地,只是缩着腿,马华硬攻了几次,仍无法寸进,乾脆倾力压住她,像蛮牛似的狂衡乱撞,更把她的美臀捧起来。
  可是,他却滑在外面,像热炭般烫着她最娇嫩的部分,一上一下的磨擦、挤压,然后马华又含住她的唇,没命的吮吸。这时的美珠,多么渴望他能够成功,她也有性慾,她极愿意向自己的丈夫献出她一生最宝贵的东西,然而他却没有耐性,并且由于太急,只想追求一次痛快的发洩,于是,马华就像达西一样,只凭美珠炙灼肉体的磨擦而到达快感的顶点!
  「珠妹呀……这……太好!太快活、太窝心了……」他枕在美珠肩头上,嘴巴大大的张开,甚至不由自主地流出口涎来。美珠正腾到半空中,不想他就是这样完了,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怨怼,却又非常怜惜他,只能紧紧地拥着马华大汗淋漓的身子。
  洞房之夜,马华进攻了四次,却并未能完成『开封大典』……
玉女偷情(四)
  这是婚后的第四天。
  吃过晚饭后,美珠在厨房里洗碗,翁姑二人坐在门前,跟街坊们正在纳凉聊天。马华这时悄没声息地走进来,在妻子的香肩处轻轻拍一下,美珠吓了一跳,回头说:「华哥!你吓死人了!」
  「嘿嘿,怕甚么?我们这间屋是不会闹鬼的。」他说着,伸长嘴巴朝她微红的香腮吻了一下,笑迷迷的从西装裤里,摸出一个小瓶子来。
  美珠贬眨眼,问他:「是甚么东西?华哥!」
  「唔,」马华挺神祕的压低声音说:「有了这个,我们今晚就……就有把握了!」
  剎那间,她听得飞红了脸。
  昨天是美珠『三朝回门』的日子,按照俗例,吃过午饭后,马华便陪她带了礼物回娘家去。美珠的双亲和弟妹们对她特别亲热,因为人人都穿上了新衣裳,并且宰鸡杀鸭,款待她们俩口子。觑着个空子,母亲把美珠带到屋后去帮手拔鸡毛,忽然悄声地问她:「珠,妳们洞房顺利不顺利?」
  常时美珠红透了脸,不知怎样作答。母亲以为她害羞,便轻声地说:「你们……都懂得做夫妻了吧?」真糟糕,那时的她,竟然老实地摇了头。
  这下子,母亲急起来,说:「那块……毛巾……没有见红么?」
  美珠知母亲误会了她的的意思,使老人家会怀疑她不是处女,那还了得?于是美珠只得硬着头皮,吞吞吐吐说:「我们……还不曾……」
  母亲追问她:「阿华不懂吗?」
  「我们……都……都不懂……」美珠说得面红耳热。
  母亲这才鬆了一口气,含笑说:「珠,妳不必着急,妳们将来自然会的,不过……当妳们懂得的时候,可要……保重点。珠,妳明白妈的意思吗?」
  美珠当时垂低头,不敢接触母亲的眼光,这可说是她十七岁女以来最羞的一次。
  昨晚,她和华哥又失望了,马华越是急躁,就越是结束得快。夜里他们一连做了三次,因为华哥的乱冲乱撞,事后,却教美珠感到下体有点红肿了,幸好睡醒了一觉,才退了肿,但她却必须要把染满斑痕淫渍的床单换过。
  所以这时当美珠听到华哥说他有把握时,亦不期然心中一蕩。娇羞中,美珠对他斜抛了饱孕风情的一眼。
  「珠,妳猜得出这是甚么吗?」马华兴緻勃勃的问她。
  「我不猜!」美珠撤娇地扭着腰说。
  看着她浑圆翘挺的臀部,马华不能控制内心的激动,一手摸捏着她,同时附耳对她说:「珠,还是很有用的药酒,保证……」
  「唔……不準你喝酒的!喝了酒,你就会乱性啦!」
  「这种酒是不同的!我刚才去见做中医的九叔,告诉了他我们的事,他就给我这种酒,说是……」
  「要死啦你!」美珠着急地顿足说:「你把我们这种事也对人家说,要是传了开去……」
  「不要慌!九叔平时跟我最是合得来,他当作长辈一样地教我,当然不会说出去的。珠妹,妳放心啦!」马华看着她那副羞态,更忍不住一手扪住她高高的胸脯。美珠低叫了一声,急忙闪开身去,又悄悄地低骂了他两声。
  打从婚后第二晚开始,翁姑便回来宿在家里,小俩口开始真正嚐到『一板之隔』的滋味。夜里,他们在床上的活动,确像做小偷似的提心吊胆。
  今晚,临上床时,马华喝过了那『妙酒』,依照那位『老叔父』的指示,一小瓶分作两次喝,份量也有三、四两左右,平时马华爱喝米酒,每次都是喝一饭碗的。
  翁姑已经入房就寝,美珠特意把衣服留到夜晚才洗,就是要等他们入了睡之后,然后她才回房与华哥上床,如此便可以避免被翁姑看到的尴尬时刻。这个小市区,也像乡下人一样早睡早起,没有甚么夜生活的。那时,因为接收困难的关係,马家连电视机也没有装的,夏天的晚上,各人乘一会凉,闲谈一下,大概十点钟过后,到处巳是寂静一片的了。
 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钟了,美珠把几件衣服,用塑胶盆盛着,拿到门前的竹架去晾上。快要晾好时,穿了拖鞋的马华,蹑手蹑足地走到她身边,轻轻地唤她一声。美珠回头睐着丈夫,马华脸上略红,眼中闪闪发着光。远处的路灯很微弱,她也能发觉马华神态有异,那一阵阵酒气嗅进鼻子里,顿时令她想起了在厨房的谈话。这一想,又使她情怀蕩漾,胸臆中有一丝丝热气麻了上来。
  「珠妹……」马华低唤着,四顾小巷无人,他一下子拉住美珠的手,带到他的小腹下。那儿像突起了一根棍子来。不!应该说是像一根烧红了的炭条似的,因为是那么烫热,又是那么地硬胀。
  美珠的手本能地缩回去,就连脖子亦是红透了。「你坏!」轻斥了他一声,美珠急忙把晾好衣服的长竹架上了木架,弯腰拾起塑胶盆,不想马华竟然用冲动的前身来碰她的屁股。
  她回头瞪他一眼,急步跑入屋里,在厅间才把脚步放轻了……
  那张大床,在他们双方都小心翼翼的情形下,上床时幸好并未发出剌耳的杂音。只是,小两口还是儘量抑制着,当确实需要说话的时候,就把嘴唇凑向对方的耳朵,用沙沙的低声来说。由于隔了一块薄木板就是两位老人家,间隔的木板又不到一丈高,上面又留有空位作通风用的,他们只好熄了灯。马华却坚持,不熄那盏床头的小灯,要留着点微弱的灯光,来争取他视觉的享受。
  马华一面将手钻入美珠的睡衣底下,揉抚着美珠凹凸有緻的香肌玉肤,一边对她耳语:「珠妹,脱了它……我们全脱光!」
  美珠一个劲儿地摇头,马华捏弄她的乳头,使她既羞涩、又受用,当他把她的乳蒂轻摇起来时,她的鸡头软肉就颤巍巍的振蕩着,使她不禁紧紧地阖了眼,止不住细喘咻咻起来。
  「我们都脱光吧!」马华又说:「妳不想我们快点成功么?珠!」
  「羞死我了……」美珠用牙齿夹住他的耳朵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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